自别后遥山隐隐,更那堪远水粼粼。
见杨柳飞绵滚滚,对桃花醉脸醺醺。
透内阁香风阵阵,掩重门暮雨纷纷。
怕黄昏忽地又黄昏,不销魂怎地不销魂。
新啼痕压旧啼痕,断肠人忆断肠人。
今春香肌瘦几分?缕带宽三寸。
鉴赏:
全篇按写法可划为两层。前六句为前一层,写了女子面对春景睹物思人的心绪。句法对仗工整,每句后两字叠用、以衬托情思。远山近水,杨柳桃花,引起女子的思念。视角由远及近,由外及里的转移,实质上是对每日思念的描述,而女子那寂寞心情不言而喻。第二层直接描摹女子的相思心情。前四句在写法上是每句重复两三字,有一唱三叹之妙,说明女子的相思之意。而这种日复一日折磨的结果就是玉肌消减。末尾摹拟一个局外人的口吻询问,更突出了女子的纯情。
在小令《十二月》中,起句中的“自别后”可以说是点明了曲的内容——离别相思之情,为下文定下感情基调。接着作者运用了对仗的手法,展现出一幅凄清零落的景色。山是遥山,水是远水,由远及近,写了杨柳、桃花、阁门、重门。其对仗句中用了“隐隐、粼粼、滚滚、醺醺、阵阵、纷纷”这些叠音词来修饰。“遥山、远水、杨柳、飞棉、醉脸、香风、暮雨”起了两方面的作用:一是“隐”和“粼”、“滚”和“醺”、“阵”和“纷”押韵,使作品音响联结而成和谐的整体增加了作品的音韵之美,读起来琅琅上口;二是加强了寥廊冷落的感觉,加倍地渲染了使人发愁的景色,间接抒发了女子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。
而在《尧民歌》中,作者便采用了直接抒情的表达方式,连环与夸张的手法写女子相思之苦。其中的语言虽不乏典雅的一面,但从总体倾向来看,却是以俗为美。如“怕黄昏忽地又黄昏,不销魂怎地不销魂”,表达的是女子的闺怨情绪,怕夜晚的寂寞,偏偏夜幕又降临了,竭力想抑制忧伤,又不可能不忧伤。诗人用散文句法,使得意思显豁,明白如话,再加上“忽地”,“怎地”等口语的运用,读起来使人感到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。女子等待归人,每天以泪洗脸,“新啼痕压旧啼痕”,实在悲苦。日子就在相思中过去了,瞧,女子身体又瘦损了,连腰带都宽了三寸。
在韵律上,是“平平仄仄平,仄仄平平仄”,是对仗中的两句对,使曲子在优美音韵中结束。全曲大量运用叠字、叠词,如泣如诉,情致哀婉动人,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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