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 张蓉
面对二审判决书,江秋莲的内心变得平静。收到消息后,她第一时间在打印店把41页判决书打印出来,带着提早订好的鲜花和水果直奔墓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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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最后一个工作日,正午阳光洒在江歌墓前,江秋莲对着墓碑将判决书上的一字一句念了一个多小时,随后止不住地向女儿道歉,“闺女,对不起!对不起!对不起!……”
她叹息,“这份判决来得太迟”。从年初二审开庭到年尾判决,近一年内,江歌案风波四起、喧嚣不止,网络弥漫着各种猜测,江秋莲感到一股悲凉,自责没保护好女儿的生命,也没守护好她的名誉。
2022年12月30日,山东省青岛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江秋莲与刘暖曦(原名刘鑫)生命权纠纷案作出二审判决,驳回上诉,维持原判:刘暖曦赔偿江秋莲各项经济损失49.6万元及精神损害赔偿抚慰金20万元,共计69.6万元。
江秋莲相信,二审的落槌定音将真相公之于众,是对江歌最好的告慰。然而,这位53岁的母亲感慨自己没有赢,“从失去江歌那一刻开始,我就永远不是赢家。”
斗士
二审宣判带着江秋莲的2022年落幕,她原以为风波就此平息,给案件画下休止符。1月初,江秋莲将88岁的母亲接回了家——过去六年,她为案件奔走,疏于对母亲的照顾,急切地想弥补对母亲的亏欠。可新年第二天,刘暖曦的举动又一次刺痛了她。
1月2日晚上,刘暖曦在微博发出一篇长文,表示对二审判决保留自己的意见和今后维权的权利,回溯江歌遇害后长达6年多的风波,声称自己成为江秋莲炒作的密码。此文获得超800次打赏,截至3日晚,刘暖曦表示共收到2.56万元。
“一个违法失德者竟然打起悲情牌,对法院判决的赔偿款发起网络募捐。”江秋莲愤怒地申请微博管理员关闭了刘暖曦的微博账户,并在第二天晚上开直播对刘暖曦文中字句一一拆解、回应。
“所有的财富、所有的热度都给你的妈妈,我只要你把我的江歌还回来,我什么都不要。”从床上爬起来,江秋莲瞬间又穿上铠甲,变回一位愤怒的斗士。
江秋莲和代理律师
江秋莲和代理律师
过去六年多,江秋莲长久展现着这种战斗的姿态。她忍不住关注刘暖曦的一举一动,也同时被他们激怒、伤害,与他们针锋相对。如今回想,她承认自己在无奈之下有过过激的举动,比如,曾将刘暖曦和父母的个人信息发布在网上,曾在刘暖曦老家街道贴上几张大字报。“但如果回到过去,我还是会那么做。”她反问,“如果你被逼到那种绝境,想找到他们,想知道真相,不这么做,又该怎么办?”
六年间,她一次次气到昏厥,身体每况愈下。去年12月中旬,为了一纸判决,江秋莲冒着感染新冠的风险,只身到北京想讨个说法。尽管戴着口罩、防护面罩、手套,抵达北京第二天,江秋莲就“中招”了,“高烧四天才退,咳嗽、有痰,一天得用几包纸。”在北京的最后两天,她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,难受得不吃不喝,觉得生命仿佛进入倒计时。
回青岛后,咳嗽依旧不止,这几天,由于风波再起,江秋莲几度睡不好觉。
刘暖曦在文中写,“在过去的六年中,我各种应对失当,才让局面发酵至此。”这句话是江秋莲对这篇文章唯一认可的事实,“之前有那么多机会,如果她亲口告诉我真相,征得我的原谅,我可能一次不原谅、两次不原谅,但是三次、四次、五次、六次呢?这个案子肯定不会发生。即便我不依不饶,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到大众的谴责。”
“她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内心没有真正的歉意,怎么会应对得当呢?”江秋莲说,“我早就不希望她道歉了,我只希望她受到法律的惩罚。”
昭雪
江秋莲将江歌的遗照装裱立在自己的床头,相框旁贴着两个字——“昭雪”。过去六年,她每天对着女儿的照片和“昭雪”两字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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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歌离世后,江秋莲的生活依旧围着女儿转。六年间,江歌的房间始终维持原貌,每到季节更替,江秋莲仍定时为女儿收拾整理衣物,亲手缝制新棉被,为她的床铺更换适季的被褥。床上总是遵循女儿的习惯,整整齐齐摆着三个枕头,“中间是歌儿睡觉枕的,两侧是枕着看书的,还要侧身靠着睡觉。”唯一的变化是书桌摆上了江歌的照片,两旁摆满了江秋莲养的蝴蝶兰,盛开的花瓣散发着清香。
江歌的床
江歌卧室的蝴蝶兰
江秋莲初中毕业,经营过小超市,开过滴滴,独自抚养了江歌24年。过去,她不养花,也没什么爱好,“唯一的爱好是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,我力所能及地帮助她实现她的愿望。”
送江歌去日本留学,也是江秋莲为女儿实现的一桩愿望。她曾因此遭受邻居在背后讥笑,“没钱还学人家出国”。江秋莲不后悔送女儿出国,可没有及时劝阻江歌在日本接济漂泊的刘暖曦,成为她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。
女儿因此在异国他乡葬送生命。2016年11月3日,确认江歌遇害的消息后,江秋莲瘫软在地,回过神后,脑子里就一个想法——“赴死”。
那时,这位乡村妇女认识的最大的“官”是村支书,她拜托村支书帮她把房子卖掉,钱留给80多岁的母亲养老。随后,她切断了和身边所有亲友的联络,只身启程去日本看江歌最后一眼。
“电话、短信都不回,不想听安慰的声音,也不想听人劝说什么。”江秋莲缩进壳里,一意孤行。但在日本,一位亲戚的短信让她最终选择活了下来。短信只有一句话——“江歌被人害死了,你死了,我们任何人不会为江歌报仇。”江秋莲含泪看清自己的使命,“得活下去为女儿讨回公道。”
网络
维权路上,困难重重,江秋莲说最难的是“时常受制于自己的文化水平,力不从心。”
女儿一度是江秋莲的依靠,即使江歌身在异国,母女俩依旧每天保持联系,那时,江秋莲不会网购,也不会使用手机支付,江歌总是远程帮母亲网购。
后来,生活中毁灭性的变化推着江秋莲不得不学会拥抱网络,她从一根手指在键盘上找字母开始学起打字、回应诽谤,也渐渐学会拍摄剪辑视频,运营微博、微信公众号、抖音号,甚至自我取证。
摆满桌子的案件材料
六年间,她受到无数热心网友的帮助,有人教会她使用网络,也有不少人给她捐助善款,帮助她在维权路上走下去。自江歌遇害后,江秋莲几乎将全部身心投入到维权中,一度没有收入,生活也依赖这些陌生网友的捐助。
“如果没有他们,我活不到现在。这是我欠社会的人情债。”江秋莲说,直到去年5月开设网店,自己才重新拥有收入,能够自食其力。
网络为江秋莲重建起和社会接轨的渠道,在她自我封闭、抵触所有亲友关心的时候,这些陌生的温暖顺着网线抵达。她甚至结识了几个和江歌同龄的忘年之交,从起初被年轻人安慰、关心,到后来倾听、解决年轻人生活中的烦恼。
网友送给江秋莲的花
只是,网络的伤害也如影随形。江秋莲时常收到一些陌生来电和短信,社交账号也总是收到形形色色的私信和留言,有劝说,有质疑,有指责,有谩骂……“像一杯纯净水被滴入几滴墨,瞬间就污染了一大片,你眼前只有那片污浊了。”他们总是轻而易举地激怒她,她毫不留情地回怼、晒图抨击,也已经亲手起诉了至少5位网暴者。
1月3日,江秋莲在自己的社交账号郑重发布公告:“刘暖曦的部分支持者,我一定会送你们上法庭,或刑事或民事……”她决心继续起诉污蔑江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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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江秋莲而言,江歌案远没有到终点。新的一年,她打算尝试直播带货,积极赚钱,调养身体,用健康的身体继续走在维权路上,直到2037年陈世峰出狱,让他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。
江秋莲每年收到两封陈世峰的服刑报告 资料图
江歌的遭遇一度令江秋莲无法回答,“还要不要叫年轻人善良?”如今,随着二审判决的到来,她对这个问题有了新的思索,“我没办法再去劝人助人为乐。但有一点是坚定的,我们永远不能作恶,不能去害人,这是最基本的人性。”
江秋莲申请多个“江歌妈”商标上热搜,江母到底值不值得被同情?
“江歌案”发生后,江歌的妈妈江秋莲一直在为女儿讨回公道,甚至还上过很多次热搜。但此次她上热搜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与“刘鑫”的对峙,而是因为“注册商标”。
江秋莲向商标局提交了多件商标申请,江歌妈”商标中包括广告销售、服装鞋帽、珠宝钟表等。此外,江秋莲还申请注册了“左岸之家”商标,该商标的国际分类包括方便食品、服装和鞋类。但不幸的是,她申请的几件相关商标均遭到商标局驳回。
江秋莲用女儿的姓名、网名申请商标注册的原因是什么?江秋莲表示,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保护自己的女儿,不让他人恶意使用女儿的名字、网名进行商标注册。此事件在社交平台上引起了极大的讨论度,对于江秋莲的说法,大多数网友都表示理解,但也有一小部分网友认为江秋莲在“消费”已经死亡的女儿。
他们将“江歌妈妈”与“林生斌”放在一起进行讨论,认为江秋莲变成了第二个林生斌,吃着人血馒头!?
江歌妈妈的遭遇当然是值得同情的,她的注册商标的举动我也能理解。甚至就算她想要利用注册商标来盈利,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毕竟江歌妈妈为了帮女儿讨回公道,一直在长途奔波,每日穿梭在法院、检察院等各个机构之间,她也是需要金钱的。此前江歌妈妈曾在采访中表示,她接下来会尝试一下直播带货,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挣钱,用来为接下来的诉讼做准备。
江秋莲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妇女,自独生女儿去世之后,一直过得非常辛苦,我们应该对她多一些包容和理解。而且她注册商标的行为,本意也是为女儿好。“江歌妈”的商标被江秋莲注册了,总比被那些为了蹭热度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良商家注册了要强一些。她通过合法合规的方式注册,并不会损害到他人的利益。
打着“老婆孩子在天堂”名义的林生斌,在人间挣了很多“黑心钱”,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林生斌。我们从江秋莲多年来对正义的追求中,可以看出她的拳拳爱女之心,她是与林生斌截然不同的人。
平心而论,其实“江歌妈”的商标并没有太多的商业价值。网民和消费者都不是“傻.子”,消费者们在购买商品时,最先考虑的是性价比,他们并不会因为“江歌妈”这个名称而无脑地冲动购买商品。江秋莲也很难因为“江歌妈”的商标注册成功而获利。
江秋莲是在“卖惨”吗?社交平台上有网友表示,江秋莲在直播期间接受了打赏,这种行为是在“卖惨”。事实上江秋莲根本就不用“卖惨”,她本身就很惨。一个失去独女的单身妈妈,在这个世界上本就孑然一身,如果不是拼着一口气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,她可能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留恋了。
人世间虽然有很多阴邪不公之事,但也有很多真情真爱。江歌妈妈为了女儿已经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,希望大家都能对她多一些体谅,不要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一个一心保护女儿的母亲。
江秋莲诉刘鑫案开庭,江歌母亲想要的到底是什么?
江秋莲诉刘鑫案开庭,江歌母亲想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。其实在案件最初发生时她并没有想过要追究刘鑫的责任,但是她多次求助于刘鑫及其父母,始终没有得到女儿真正被害的真相。我觉得最让人寒心的是案件发生后刘鑫一点自责心都没有,在微博发不当的评论来侮辱江秋莲,直到最后改名换姓东躲西藏。更可恶的是刘鑫的母亲还骂江歌的妈妈,说她女儿命短。刘鑫乃至她的父母简直丧心病狂。
我觉得至始至终江歌的母亲只是想要江歌的一个态度,但凡在事情发生后刘鑫积极配合警方指认凶手,如实得交待事情的经过,而不是去撇清自己的责任,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。在这次法庭上,我们可以看到江歌母亲戴起了老花镜,头发已经斑白。这个画面我看得很心酸。我在想如果江歌还在的话,她应该会很幸福吧。也许现在支撑江歌母亲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。
对于江歌的母亲而言,即使是时间过得再久,她也不会忘记女儿的惨死。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收集关于案件的证据,让刘鑫接受法律的制裁。每一次的开庭都会对江歌母亲造成沉重的悲伤,她都会想起曾经可爱的女儿已经不在的事实。而坏人刘鑫还过着正常人的生活。
每一次看到这个案件的进展,我都会心痛一次,为江歌母亲感到心痛,为江歌遇人不淑而感到悲哀。江歌母亲本来可以过着很幸福的生活,但是现在为了女儿的惨死而四处奔波收集证据。希望坏人刘鑫能得到该有的惩罚,给江歌母亲一个心里的慰藉。最后希望江歌母亲在晚年能够忘记悲痛,重新生活。
江歌妈妈江秋莲起诉作家陈岚是怎么回事?
这个所谓的作家陈岚,简直不知所云,代表作没有一部,反而特别喜欢蹭热度,而且她的蹭热度观点都特别“新奇”,喜欢网暴受害者。
这次江歌妈妈起诉陈岚,就是因为陈岚长期在网络上网暴自己,并且不断地暗示江秋莲虚伪、洗钱等等。
陈岚这个人也不知道本身性格就特别情绪化,还是故意这样炒热度,反正网络上但凡有什么大事陈岚必然第一个跳出来发表评论,而且言辞之毒辣、观点之奇葩,让广大网友侧面不已。
江歌案中一开始陈岚是站队江歌的,事件刚出她就说刘鑫应该下地狱。但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,她的风向就变了,开始转向了刘鑫,指责江秋莲虚伪、利用大众同情心骗钱等等。而且她还说刘鑫无辜,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,在这个事件当中受到了惊吓,本身这件事和刘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直到现在,法院都判刘鑫败诉,陈岚依然在攻击江歌妈妈,甚至叫嚣着要揭穿江秋莲的真实面目。江歌妈妈忍无可忍,在网络上公开控诉陈岚,要求封禁她的网络账号。
网友们一致批判陈岚陈岚这么做真不是第一次了,三年前她就曾网暴过一个患癌症的小女孩,说人家“诈捐”。之后,小女孩过世,悲伤的家人起诉了陈岚。而当时的起诉并不涉及经济补偿问题,所以陈岚在社交平台发了一封道歉信,轻飘飘地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。
大概就是上次的教训不够,没有让陈岚感受到切肤之痛,所以这次网暴起江歌妈妈一点儿负担都没有,而且还公开叫嚣欢迎江秋莲和自己法庭对质。
网友们看得生气,大家纷纷支持江歌妈妈起诉陈岚,并且这次一定要附带经济赔偿,让陈岚好好地接受一下教训,知道乱说话并不是动动嘴皮子随便道个歉就能过去的。
既然说自己是一个作家,那么就好好去写作,哪怕只有一部叫得上名字的作品,那也算自己有实力。可是现在的陈岚除了自己认证自己是个作家,还有谁承认呢?代表作没有一部,倒是什么事儿都想插一杠子,关键是她的观点永远都是那么奇葩,完全就是一副蹭热度的嘴脸。
黑红也是红,这么会炒作,怎么不干脆直接进娱乐圈,当什么作家。
江秋莲申请多个“江歌妈”商标,江母此举的初衷是什么?
江母此举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女儿,同时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挣钱,江秋莲申请?江歌妈?商标的行为不仅没有得到大众的支持,反而遭到很多人的质疑,江秋莲过度消费的行为引起网友不满,刚开始支持和鼓励江秋莲的粉丝也开始质疑她的目的,或许很多人会觉得江秋莲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挣钱,但是我觉得对于她来说金钱什么都不那么重要,最爱的女儿都已经没有了,江秋莲要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意义,江秋莲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纪念女儿,她希望女儿还可以以另外的方式活着,不会白走这一生,也因为她要继续为女儿维权,所以她要直播挣钱。
江秋莲申请多个?江歌妈?商标被驳回一事引起了很多人的热议,说到江秋莲大家一定不会陌生,我是打心眼里佩服江秋莲,她有很多母亲们没有的勇气和决心,她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妇女,为了女儿她敢走到荧幕前,也敢走到国外追究嫌疑犯的责任,就是希望给女儿一个公道,她也说过自己永远不想走出来,因为女儿就是江秋莲的全部。
江歌和江秋莲两人一直相依为命,女儿就是江秋莲的所有执念,她无法接受女儿去世的消息也是情理之中,对于江秋莲来说,女儿似乎一直都没有离开,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纪念江歌,你觉得江秋莲有错吗?我觉得没有。
江秋莲也要生活,原本可以给她养老的江歌没有了,江秋莲只能靠自己,而且她还要等杀人犯出狱,出狱后她要继续上告对方,她希望替江歌申诉,替江歌活下去,所以我觉得大家没有必要质疑江秋莲对女儿的爱,这一点江秋莲从来没有改变过。
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,刘鑫被江歌母亲起诉事件,你是怎么看的?
01
说起江歌的母亲,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。
2016年11月3日,在日本东京中野区公寓,就读于日本政法大学的中国留学生江歌,被闺蜜刘鑫的前男友陈世峰用匕首残忍杀害。
2017年的12月20日,“江歌案”凶手陈世峰在日本东京北方裁判所当庭宣判,被判处20年有期刑。
但是江歌的母亲,并未因案件的宣判停止追责。
2018年10月15日晚,江秋莲宣布将对刘鑫提起诉讼。她认为,刘鑫在江歌被害案中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按照法律规定,在2020年的7月,法院如期开庭审理了此案。
这么久过去了,江妈妈还是没有放弃,她想给女儿讨个公道,想来这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最后的执著。然而,网络上的言论却开始呈现两极分化,多数依旧支持江歌妈妈,而有的却开始质疑,甚至是猜忌和谩骂。
翻开江妈妈的微博,评论里面那些负面的声音,说江妈妈是在利用女儿操作甚至敛财,说她是在蹭热度,批判她对人进行网络暴力,也有的说她是在吃女儿的人血馒头,还没完了?我随意翻了一下下面的评论,依旧不乏类似的言论:
是啊,四年的时间,江妈妈一直都奔波在诉讼的这条路上,从一开始同情最后变得冷嘲热讽的人,也真实存在着。
鲁迅在《而已集》里写:
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,隔壁的一家唱着留音机。对面是哄孩子,楼上有两个人狂笑,还有打牌声。河边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。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,我只觉得他们吵闹。
02
是啊,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。
在外人眼中,这不过是一个事件,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,千里之外的人死了,并不影响自己的生活。
第一次听的时候,可能还心有波动,但是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反倒会感到些许厌烦。
我想,这就是那些说风凉话人的思维转变原因吧。
虽说人类的悲喜不相通,但是人的良知还是应该要有,区分善恶的能力更应该有,我们不应去猜忌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。
因为于江妈妈而言,江歌是她的全部,是她在整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和最重要的人,女儿走了,她不可能放得下。
翻开江妈妈的微博,很多地方看得人泪流满面:
还记得初中那次放学,你晚到家10分钟,那时候你不理解妈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,后来你了解了你曾经丢失的经历,让我噩梦缠身18年,你更加理解更加懂得妈妈的爱,你也会照顾妈妈的情绪,尽量不让我担心你。而今,残暴的恶魔夺走我的天使,我的世界刹那间一片黑暗,恶魔将我推入地狱般的生活。三年前鲜花丛中最后对你的拥抱永远烙在妈妈的心里!你走了,带着对妈妈的牵挂和不舍走了,也带走了妈妈一切的美好、快乐和幸福,留下懊悔、自责伴我终生……
这个曾经把女儿视为生命里全部的单亲妈妈,在面对女儿的永远离开,可想而知她的心里在经受怎样的折磨。
我想,每一个当妈的人,都能理解她的这种感受。
我曾经见过一个母亲,她的孩子去世,她仰天哀嚎一声,当场就晕了过去,醒来以后那哭天抢地的声音,听得现场的人,每个都在抹眼泪。
如果可以的话,江妈妈肯定宁愿用自己的命,换女儿的平安归来。
但是,这些统统不能,她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,带着对女儿的无限思念活下去,想为女儿讨个公道说法。
同时,还得忍受一些陌生人的猜忌和谩骂,甚至有人因为她的微博开通打赏,说她是在敛财。
03
有时候,诉讼不是为了维权,而是为了要一种态度。
江歌妈妈告刘鑫,不是因为江歌的离开和她脱不了关系,而是刘鑫在江歌死后,不断对她发起攻击,可以说是诛心一般。
刘鑫的父母告诉江歌妈妈,说:“是你的女儿命短了!”
刘鑫内涵江歌妈妈多次离婚,隐射她的人品有问题,说江歌妈妈是在借女儿之死敛财。
看到江歌妈妈在清明节悼念女儿,出来说:“阿姨,血混沌好吃吗?"
过年的时候,给江歌妈妈发短信,祝失去女儿的她“身体旺、家庭旺”。
……
这些,都是很明显的恶意。
逃避是人性最大悲哀,当初刘鑫因为逃避让江歌一个人留在屋外,我们可以理解为她是害怕,每个人面对这种情况,都有害怕的本能。
但是,后面的她依旧选择逃避,逃避不了后,破罐子破摔,直接对人发起指责诘问:你为什么要逼我?
大学的时候,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去世。
当时,我们班有一个男生那天晚上和他聊过天。
他后来在他的葬礼上深深自责,说要是那天晚上,自己留意到他情绪的不对,安慰一下他,他是不是就不会寻短见?
后来,两年过去了,我去那个去世同学的空间,还看他经常在给他留言,有一句让我印象深刻:
兄弟,你这一走,我应该要自责一辈子,我会经常去看你的,也会看望你的父母,你在那边要开心。
本来,他的离开和他并无任何关系,但就是因为那天晚上他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对,所以一直心有内疚。
这才是人之常情,因为他和离开的人是好友,这是人最为基本的情感和同理心。
电视剧《庆余年》里,范闲因为好友滕子京的离去,连皇帝都不肯跪的人,给滕子京的遗孀下跪道歉,以表诚意。
剧里演的并不夸张,人在无法弥补自己的错误时,第一时间想的一定不是自己的尊严。
刘鑫之所以让很多人愤怒,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站在江歌的角度,去关心她的妈妈。
在很多人看来,如果自己是刘鑫,就算江歌哥妈妈因此对自己做了什么不理智的事,也会无条件受着,去爱她,不为别的,就为她的的确确欠人家一条命。如果不是她,江歌不会死。
况且,江妈妈还没有真正做过分的事。
她一开始后只是想要刘鑫出来说句公道话而已,而不是躲躲藏藏。
而刘鑫没有愧疚,她更多关注的是自己的需求,认为自己最初态度没那么差,她后来是被江歌妈妈母亲逼的。
那是为你而死的,你所谓的闺蜜的母亲啊!
她感觉委屈,那江妈妈呢?
04
流言蜚语对于一个母亲来说,没有什么好怕的。
有些人说江歌妈妈是在炒作,她那么的年纪了,炒作什么呢?说到底,她不过是想讨一个说法。
不要去妄自菲薄一个母亲,如果不是当事人,真的无法体会她的绝望,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啊。
看到这样一条评论:
一门之隔,隔阴阳,否认之罪,罪顾己。不是我们愿意吃人血馒头,她心里这么冷,连证词都摸黑。理解她的恐惧,但是无法认同她的做法。她关上了江歌生存希望之门,也关上了心里正义之门。以为把邪恶关在门外,然而不知道已存于内心。
希望所有的善恶,到头来终归都有原本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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